徐岩奇 - 不是獨孤求敗,而是沒有懸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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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岩奇 - 不是獨孤求敗,而是沒有懸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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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花板效應泛指上不去的現象,第一次見到是用於觀察北市選舉。通常建築人遇瓶頸,可以選擇旅行、遊學、向大師學習等尋求突破。但台灣建築界自王大閎先生以來,先後不少曾在國外很厲害、獲獎的,一回到台灣就好像變得很普通,不再與國際頂尖相論!如果認知設計走向國際是必然的,以獲得Priztker?當作標竿,得從國際競圖、媒體報導、展覽曝光等循序漸進、自我提?;顯然大陸建築師王澍、劉家琨、張永和等,甚至更年輕一輩超前了,越南等落後國家也在追趕中;不管經濟成就多高,台灣這塊土地養份彷彿特別貧脊!前面的上不了國際競爭,後面年輕的趕上來,好像給天花板頂著,說不出的鬱悶窒息!

火箭栓著鍊子、熱氣球綁著繩子,把建築人加上手銬腳鐐的問題,如教育、考試、公會、法令等何時鬆綁? 台灣建築界不缺一飛沖天的人才,問題是不斷鎖鏈怎麼飛? 有次去看林洲民先生,感受他滿臉疲憊,跟10多年前初認識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完全不一樣;他是唯一不曾在台灣國際競圖場合缺席的建築師,屢戰屢敗卻對我叨叨絮念不要放棄,他本身就是一個永不放棄的典範!雖然,當時他已經揹了很多債務與正在打官司。

同輩間聊起公共工程捨不下,因為這是建築師發揮的最佳舞台;但談到參加國際競圖又少了雄心壯志,不是閃躲就是好像得慷慨赴義!台灣建築師難出頭,久而久之出現自我安慰說法:獲得前三名就好。但不該是?:「不管什麼比圖,心態應該勢在必得?如果不是為要贏比圖,那為何要參加比圖?即使只為練兵目的,仍得設定為打贏勝仗,全力以赴?」,這種矛盾累積自於在「贏到比圖後才是痛苦的開始」的經驗:過去執行公家案賠錢不打緊還得打官司才能退場,每個人非得都剝一層皮後才能體會!比圖需要打氣時?白努力?先生來打擾,要想著不能贏?贏不是輸也不是,不是沒有懸念而是獨孤求敗,叫建築人不能展翅高飛,不知為何而戰,這種現象在全世界還真是特殊!

有次和大陸某設計院長聊到兩岸建築環境,他們非常羨慕台灣建築的表現空間寬廣,抱怨大陸領導干預設計。我心頭暗笑但還是非常正經地回答:「台灣也是這樣走過來,這是建築師們一步步突破的結果」,事實上連大陸年輕一代早已超越,看得叫人膽戰心驚。建築人煩惱自己事的確會佔去多數時間,但再怎麼努力,也會被限制在這個天花板下,既沒有個別面對的本領,也閃不了; 建築新銳一下子變成中年,還有多少可以蹉跎?

愈來愈多人匯集到建改社,應該是共同希望頂破這個的天花板吧!但這翻天覆地的改變非得有公會、教育界、行政界公同參與不可,而建築師要扮演領頭羊。除非安於現狀,否則無法不問為何而戰?一邊做好設計,一邊來推動台灣建築的巨變,回到初衷答案不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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